*大哥很枯燥无味的社畜生活罢了（。）从忍辱负重到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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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上的老师喋喋不休，讲着诸如“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不可以胡作非为”“我们随时会去单位看你们”之类的话，雷狮一句话也不想听，处理好自己位置上的垃圾，就拉开椅子坐下，耳机一带谁都不爱。
(资料图片)
老师知道叫不动他，于是没管。便无人打扰雷狮给卡米尔发消息。
卡米尔：大哥今天就要去实习了吗？
雷狮：嗯，八点出发，车已经到了，卫生打扫好就去。
卡米尔几乎是瞬间回复：和大哥一起的有几个人？
雷狮：一共七个人，你见过的有佩利和帕洛斯。
卡米尔：还没问过大哥……为何不自己找个工作，跟着学校推荐的走？
雷狮慢悠悠地敲打着键盘：之前忙着看资料，想着晚一点工作。而且学校推荐的那工作离家很近，我就懒得拒绝了。
实习地点包吃包住，这是与他同行的同学愿意去的主要原因，不过雷狮不一样。实习算是一项作业，满三个月才可以毕业，对雷狮而言去哪里都一样。工资高低、累或不累都不重要，实习本就不一定有工资，重要的是离家近，离卡米尔近。
目前而言，雷狮依然是这样想着。
卡米尔回了句“好的”，从文字看不出太多情绪。雷狮还想再问，卡米尔敲键盘的速度却比他更快：大哥可以把签的协议书拍给我看一眼吗？我看看有没有写错的。
雷狮一听就笑了：这小子这担心算是什么？不就是姓名电话住址出生年月之类的个人信息，他还能写错这个？手上仍乖乖把协议书从抽屉里翻出来，拍了张照片过去。然后他看着协议书上他亲手书写的文字，有几秒愣神。
他学的是医学专业，分到的实习单位是疗养院。
有关系但并不是完全有关系。放到一个月前，这不像是他愿意去做的工作。
学校安排给他们这个工作时，大伙儿都保持了沉默。沉默十秒之后，佩利先笑了起来，说好难想象老大去做护工，会不会把人弄哭……雷狮憋屈但诚实地想大概会吧，他完全不会照顾人啊。他学医主要是想摆烂去卖药。（不是）却听卡米尔说：“别乱说。我相信大哥做什么都会做得很好的，照料病人也是。”
雷狮心下一跳，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一样，坚定地说他要去，看不起我雷狮是吗？不就是照顾病人嘛有什么难的。把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卡米尔也十分意外，但意外的是：“为什么学校会给你们安排这样的工作？”
雷狮如实解释：“唔，其实之前也有被安排到医院和药房的，比如银爵，他早就出去了。但我是最后一批里走的，好工作自然就没有咯。”
但他不是很在意，就当多一份阅历。反正他又不一辈子干这个。老师说接到通知，他们只要做一个月，也就是做到年底，就可以离开。
这时他听到讲台上的老师聒噪的声音响起，叫着一个他无甚好感的名字：“安迷修，去把垃圾倒了。”
“好嘞！”安迷修活力十足地应了声，颠颠跑了出去。
雷狮不明白为何有人倒个垃圾都能这么开心，身体倾斜，半身重量靠在墙上，托腮看着忙碌的同学们，不言不语。
那老师又继续发号施令：“同学们，接到通知，把实习期至12月底改到明年6月……但是各位别激动！这只是写给领导看的，暗箱操作依然是到年底就放行。”
同学们恹恹应了，回到座位上坐好，动作散漫地拿出笔来，细细簌簌一片动静。
雷狮翻了个白眼，心说这老师破事真多，懒得把收进包里的文具盒再拿出来，于是把协议书扔给了一边的帕洛斯：“你帮我写了。”
帕洛斯说好，便接过去。
雷狮低头去翻手机，卡米尔回了消息过来：没问题的。我先去上课了，大哥再见。
雷狮说好。
同学们核对资料核对得太慢，不知都在拖什么，雷狮等得无聊，便继续翻手机。其实他也不知道看什么，新闻懒得看，专业课资料也懒得看，目光在手机主页面停留片刻，打开了相册。
他对摄影兴趣不大。而如果对方是卡米尔的话，任何场景他都愿意去拍，哪怕是随即抓拍。卡米尔是知道雷狮的手机密码的，但从不会翻他的相册，所以他不知道雷狮的手机里，放眼望去全是他的照片。雷狮看了一阵子，选了一张上周末拍的，卡米尔围着卡其色围巾，抱着奶茶看星星的侧颜照。东风吹得他脸微红，也好看。
雷狮点了照片右下角的三个点，把这张设置成了锁屏。又挑了一张偷拍到的，卡米尔看着雷狮微微笑——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勾起嘴角的照片，设置成了壁纸。雷狮拍这张照片那天是他去接卡米尔放学，那是他站在他对面举着手机，卡米尔以为他正在玩手机，并没有注意到弟弟的到来，实际上雷狮早就打开了摄像头。
他不是没把卡米尔设置成壁纸过，卡米尔每次看到都会红了脸，却不问也不闹，由着雷狮。雷狮百无聊赖地想着，这两张可以用半年了，以后同事要是看到了问他这是谁，他就说这是我对象。美女你好，莫挨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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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疗养院的第一天算不得入职，因为他们会的还太少——硬要追究，中医和护工隔行如隔山。开车带他们去的姐姐把他们送到宿舍后就再也没露面，后来他们认识的第一个、之后也能长期见面的人是个黑色长发的少年。他们原以为那是他们的上级，却原来是住在他们隔壁的正式员工。
第一天他们见到了太多人，佩利认真地记他们的脸和名字，一边记一边问一脸悠闲的雷狮：“为什么老大这么从容！你全都记住了？卧槽这哪，本大爷是不是又迷路了。”
帕洛斯无奈扶额，给佩利指路：“更衣室在那边，佩利。”又对雷狮说，“卡米尔不在这里，没人帮我们记，老大还是记点东西吧，别乱逛了。”
雷狮挑眉，轻松道：“我全记住了啊。走，我带你们去食堂吃饭。”
帕洛斯、佩利：……
这个逼是怎么记住和迷宫一样的地下一层的！
第一天姑且算是轻松，认路、认人，领班和他们讲了一遍第二天要做什么和员工守则，发了工作服和铭牌，吃完晚饭就下班了。他们在食堂再次见到了那个黑发少年，雷狮瞥见了他的名牌，上面用正楷刻着他的名字：顾长行。
他想起老师的话：要学会做人啊，要和老员工打好关系，让他们带着你们，见到人要打招呼，保持礼貌，给任何人都留下好印象……
雷狮回忆到这里就翻起了白眼。
员工食堂的饭自然没什么好东西，雷狮食之无味地吃完了饭，发现帕洛斯和佩利还没吃完，便坐在那里等他们。他不住宿，但他俩住，他想再走一遍熟悉路线，然后回家。雷狮那充满怨念的眼神自然背帕洛斯和佩利注意到，他们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雷狮在想什么：快点吃完老子要回去抱我弟弟，这什么玩意儿我要卡米尔做饭给我吃。
同窗多年，他们早已不怕雷狮这眼神，就当没看见一样继续吃饭。
雷狮等得无聊，又拿出手机给卡米尔发消息。卡米尔已发了几条来。
卡米尔：大哥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接你。
卡米尔：第一天感觉怎么样？那边有没有苛刻新人的？
卡米尔：我放学了，走过来接你。
雷狮：还好，就是各种礼节很麻烦……必须穿工作服，这倒是没什么，穿啥我都帅，女生还要化妆，感觉蛮累人的。比较麻烦的是见到人就要点头微笑打招呼，必须说您好请问对不起谢谢你。他们说我太张狂，对病人不能这样大大咧咧。我去他的大大咧咧。
卡米尔：……
雷狮：想到要职业假笑我就想辞职，什么玩意儿。
卡米尔：那大哥要辞职吗？
雷狮：……暂时不。我说了要来的，怎么能就这么走。
卡米尔：可是大哥好像很讨厌这样子。
雷狮：我可以不笑。
卡米尔：……
卡米尔：我快到疗养院门口了。
雷狮本想打字说好的，我马上来，刚敲了两个字又删除，把手机放回口袋站起来拿餐盘，一边行动一边说：“你们快点，我要走了。”
帕洛斯和佩利也识趣地停下筷子：“走了，晚点点外卖。”
帕洛斯和佩利是记不得路的，心照不宣地跟着雷狮的脚步，然后雷狮带着他们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食堂门口。雷狮囧住，听到身后佩利问话，他不想说自己记错路了，那样十分尴尬。恰好卡米尔打电话过来，雷狮连忙接起，没理会帕洛斯和佩利。
卡米尔低沉的声音携着风声传过来：“大哥下班了吗？怎么不回我消息。”
听起来有几分委屈，好像雷狮做错了事。他咳嗽一声，尴尬地说我在出来的路上。
卡米尔一针见血：“是记不清路了吗？可以问问老员工的。”
“……”你不要说出来啊卡米尔！！
阿门，希望帕洛斯和佩利没听见。
卡米尔听他不语，便知道猜对了，又说：“需要我进来找你吗，大哥。”
雷狮干巴巴地说：“你进不来。”
卡米尔选择了沉默。他隔着网线感受到了雷狮的窘迫，显然大哥并不想承认自己迷路了，一时间也不笑得该说什么。
他们这场景被顾长行看到，幽蓝的眼睛与雷狮绛紫色瞳孔对视一瞬。雷狮一点也不想和老员工说话，正想当没看见他，顾长行就擦着他身边走过去。
“再带你们走一次。”少年用只有他和雷狮能听见的声音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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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晚风有些冷了，常年健身的雷狮倒觉得还好，卡米尔裹了一件略薄的羽绒服，连围巾都围上了，一个人站在保安亭子外等人。
雷狮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想的是，值得庆幸的是下班时间和卡米尔的放学时间一致。
“你吃过了吗？”这是雷狮问的第一句话。
卡米尔朝他走过来，一边小声说着“还没有”，一边接过了雷狮的包——里头装的是工作服。雷狮想说不必的，到底是硬不过他的执拗。卡米尔问了雷狮晚饭吃的是什么，雷狮报了菜名，是在卡米尔意料之内的，算不上好，和学校食堂的差不多。雷狮说以后不想吃食堂的了，反正刚好能和卡米尔一起回去做。卡米尔却摇了摇头，告诉他不行的。
接着卡米尔理智分析了原因。首先那里包吃包住，再回去买菜做菜得花不少时间。大哥下班本就累了——身心都累了，就别再动手。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是第一天，所以提前下班，正式开始工作了一定不会这么轻松，疗养院怎么可能固定上下班。不说疗养院，便是医院也不大可能，病人随时可能出现问题。
雷狮闻言一静。
他还没想到这么多，从前有太多的事情，卡米尔都会预算到比他多的东西。他能看到站在利益最大化的角度的人想要的东西，理智冷静得令人后背发凉。
卡米尔捏了捏眉心，也觉得头疼：“大哥明明讨厌束缚，当年选这个专业，我很意外。那时候大哥应该知道了以后工作会很忙的。”
我当时选这个专业其实是一时冲动。我十八岁那年你生了一场大病。
雷狮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无声地叹一口气。
不过这些年我也没后悔过，渐渐地明白了学医是多麻烦的事情，也是多严肃的事情。
雷狮在卡米尔面前貌似轻松地笑了笑，挽起他的手带他往家的方向走，经过奶茶店的时候，给他买了一杯他最喜欢的口味的奶茶。
“确实很讨厌。所以卡米尔，我提醒过你，选专业的时候要慎重考虑。
“你后悔学文博吗？”
卡米尔接过奶茶，吸管抵着牙齿摩挲，迟迟没有喝一口。他闷闷地说不后悔。
他当年选这个专业是因为喜欢，喜欢了很多年。他比较担心的是，雷狮过得开不开心。他有好多天没见到雷狮笑了，从填完协议书开始。他知道雷狮性子随意，看的出来雷狮写协议书也没想太多，反正是实习，离家近，干完了有得毕业，听上去也不累，于是就去了。
卡米尔一开始也觉得挺轻松的，然而这几天的氛围告诉他没这么简单。而雷狮也不太乐意和他讲工作上的糟心事，要不是他主动去问帕洛斯，他甚至不知道学校临时改了时间。
大哥是这样的，报喜不报忧，总觉得有些事能自己解决。
真是一点也不想管的破事呢。
可是……那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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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的猜测完全属实，第二天是正式入职第一天。其实头一天晚上领班说了，每天晚上要看一看群里，因为会告知第二天的工作。要不是雷狮向来起得早外加帕洛斯打电话来，他甚至以为上班时间和前一天一样。卡米尔送雷狮到门口后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雷狮看出他在想什么。
不用来接我了，还不知道何时下班。雷狮这么说。
嗯。
我不回消息就是在上班，休息时间第一个找你。
嗯。
雷狮给他一个笑，三分飒爽，好像真的没事，卡米尔放心了一半。
雷狮先去更衣室换了工作服，在那里见到了帕洛斯和佩利，佩利穿得比他还少，他里面好歹还套了一件，佩利则直接单穿。帕洛斯和他打了招呼就没说话，佩利说他是受凉了。
“你们没开空调？”
佩利说：“帕洛斯说天天开交不起电费，但我没想到他第一天就感冒了。”
雷狮听到第一句就翻起了白眼。大意了，卵的包吃包住，水电费超额了要自己交，宿舍环境也不好，真痛苦。
还好他不用住宿。
佩利继续吐槽：“我们还算好了，我们班那几个女生昨晚哭了，我们在楼上都听得到，刚刚我看她们还红着眼，班长状态最差，失眠症又犯了。”
雷狮心里没什么起伏，因为并没有太多共鸣。他早就猜到实习单位的环境不会很好的。
只是这一切都索然无味，他好想跑路回家找卡米尔。不过他都说好了要来实习，就不能跑，再烦也要继续干下去。
可能这就是工作吧。
雷狮一点安慰人的欲望都没有：“实在不行就请假吧。”
佩利一愣：“第一天就请假？”
雷狮本来想说为什么不，转念一想老实人佩利多半不会理解的，而帕洛斯那么聪明也不会老实干活的，上班时间肯定和他一样能摸鱼就摸鱼。于是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没事。你们不备药？”
“那么晚了根本不想出去，还冷。”佩利说到这里才想起什么，转头问帕洛斯，“你真不用和领班说一声？”
帕洛斯说不用。
这叫雷狮愣住。
帕洛斯什么时候这么认真了？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想摆烂摸鱼吗？雷狮搞不明白他们怎么想的，心想着先摸他一天鱼试试，看情况转火。
于是雷狮一边给卡米尔发消息一边和大部队一同上楼打开开会。开会这事儿雷狮觉得好笑，几个打工人居然还要开会，接待他们的还是经理本人。
真精彩。
他和卡米尔说了这事儿，就在经理面前低头玩手机，经理也没管他。
卡米尔回复：第一天就开会？开会内容是什么？
雷狮想了想，直接给卡米尔打去了电话。
坐在雷狮旁边的佩利被他这举动秀得沉默住。
更离谱的是卡米尔接了，十分平静地接了，十分默契地一句话也没说。
于是经理的话清晰地从手机传到了卡米尔那边：“七个实习生是吧？实习期多久？”
大伙儿安静了片刻，由工具人班长干巴巴地开头：“一、一个多月吧。”
“一个多月？这怎么行。你们是什么专业的？”
“中草药。”
“这怎么可能，专业不对口，还只干一个月，学都没学会就走了，我们不要这样的实习生的。”
班长闻言一愣，如是回答：“是这样的经理，离校前我们老师让我们临时改了时间的，但她说……她说写是那么写，其实还是到年底就走。”
经理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根烟。雷狮不由得皱起眉头，有意瞥了眼经理。经理点了支烟，表情丝毫未变——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雷狮慢慢有了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又说不上来。几个男生都不说话，班长与经理对视了一眼。
看的出来他们很紧张，各自窃窃私语，互相递眼神。雷狮瞄了一圈，收回视线，眼神转回了手机上。
“我们这边是很人性的，你们学校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但是你们现在还可以选择走还是留，我们不强求。”
“这……”
“你们可以打电话给老师家长问问。”
于是同学们拿着手机走出去。雷狮自觉他没必要给家长打电话询问，这事儿完全看他自己选择，便带着手机走到门外静观其变。班长在几个女生的催促和雷狮看戏一样事不关己的眼光下下拨了老师的电话，问了这件事。
雷狮倚在门上闲闲地数着卡米尔的呼吸，佩利凑到帕洛斯那边说了什么，雷狮没认真听，就听到老师提高音量说了句“这事儿怎么可以拿到明面上来说呢！”然后骂了班长一顿。
同学们：？
雷狮听着想笑。
果然有问题。
老师说他不好解释什么，校长传主任，主任传下来传到他这里就是这样，他也不好说是到什么时候结束，总而言之还是在谜语人，说了半天啥都没说。接着他把电话挂了。同学们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联系各自的家长。
佩利戳戳雷狮的肩膀：“老大，我和帕洛斯可以留下来，我们家长同意，我们自己也不介意工作到明年，你怎么说？”
雷狮说：“我问题不大，我问问卡米尔的意见。”
帕洛斯、佩利：……
卡米尔在电话那头说：“我都不介意，上班和上学到底是不同的，看大哥。”
帕洛斯、佩利：…………
你俩可以换地儿秀吗。
雷狮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说：“好。那么说我的想法。他们都有问题。学校和这边合作，他们都谈得明明白白的，经理不可能不知道。而改时间这件事，大约是想先把我骗过来，而这一来又签了协议，不能毁约，我们就跑不了了。”
帕洛斯问：“那老大你当时拍照了吗？”
“拍了没改的，没用，证据不够。”雷狮继续分析，“我的猜测是老师或许真不知道这事儿，毕竟谈合作他并不参与，校长一层一层骗下来的可能性最大。他只能转告，后期出的事儿不大的话，他背锅学校再稍微中和一下，事情就翻篇了。”
佩利听得愣怔，安静了几秒才啧啧道：“好恶毒。他们不怕闹大吗？”
雷狮笑了笑：“这能叫大？这在学校眼里不是事儿。”
卡米尔接着说：“恶毒也没办法，每个企业每个学校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事，社会剖开来看都是黑的。而且这点事儿根本闹不起来。”
“……”帕洛斯沉默着听到这里，无声地笑起来，“难怪你们兄弟俩这么冷静，确实不是大事。”
他们都接受得很快，佩利却有点受不了：“老大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待着？”
雷狮耸了个肩膀，诚实地说：“为了毕业啊。我不想的。”
“草了，我不想在这干了……那经理不是说可以自己选择走还是留吗？我出去自己找工作去！”
卡米尔无情地灭了他的美梦：“你忘了你们班之前自主就业的同学们吗？交了多少资料，到现在还被扣在学校，说是还没批。但是很显然是不给过，他们想把人都拐过来打工。”
“……”失去梦想的佩利哽了哽，“老大我们去告他们吧。”
雷狮倒是从容，带着嘲讽轻笑一声：“哪儿那么容易，多少学长学姐都遇到过这事儿，你看至今学校还是没事？所以我们需要证据。”
帕洛斯也冷静：“所以说了这么多，老大会留在这里吗？”
雷狮一副摆烂了的样子：“你们在我就在，你们不在我就跑路。”
虽说很难签了协议很难离开，但总有办法。
他还以为几个女生会走，最后一窝人都留下来了是雷狮没想到的。经理又回答了他们一些问题，开完会后放他们走，开始了今天的工作。在被领班领过去的路上，雷狮走在最后头，问卡米尔：“那我挂了，等我下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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